那些沉迷手游几千小时的孩子
当他们长大步入社会后，又是如何与他们相处的呢？
玩游戏长大，懂得使用游戏的人
孩子比赛不上瘾？
网吧曾经是游戏玩家的重要聚集地之一。图/视觉中国
被游戏塑造的一代
本报记者/李明子
发表于2020年9月28日《中国新闻周刊》第966期
韩薇是一位80后妈妈，有两个孩子。 大儿子17岁，玩手游5年。 孩子并不是所谓的“网瘾少年”，但确实因为游戏耽误了学业。 初中毕业后，他在一所初中选修了电子竞技专业。 小儿子今年6岁半，刚上小学。 现在大人们都不让他玩网络游戏了。 但对于一个“10后”的孩子来说，游戏无处不在。 他从一出生就接触智能手机，在iPad上看动画片，中间还会有游戏广告。 App学习软件也可以通过玩游戏来完成任务。 有时候，孩子爸爸在家玩《PUBG 》，小儿子可以站在一旁看半天。 虽然没玩过，但他也知道什么是8倍镜，什么是空投。
“现在的孩子不玩游戏是不可能的。” 通过大儿子的经历，韩薇已经认清了现状，但游戏一代的孩子如何才能有质量地完成学业，在未来的就业市场上具有竞争力呢？ 伙计，她从来没有找到好的方法。
父母的无奈
韩伟初中下学期就知道老大在玩手游。 为了方便交流，也为了满足孩子在同学面前的自尊心，老大配备了一部手机。 直到第一学期期末考试，孩子的成绩从全班中游跌到倒数，韩伟才发现不对劲。 原来孩子玩游戏已经一个多月了。
一开始，老板自己主动克制自己，让父母监督他的上场时间，但他的成绩一直没有提高。 “人就算不玩，满脑子都是游戏sf999，做梦也是游戏，心思也不会放在学习上。” 韩伟回忆说，孩子知道学习时间玩游戏是不对的，晚上就偷偷玩。 睡觉，第二天早上起不来，白天上课没精神，时间长了，他自己也放弃了，不学习，不做作业，也不去补课。
韩薇向朋友询问了经验。 朋友带孩子玩游戏，每关都达到了“三颗星”的满级。 通关后，孩子觉得无聊，就不玩了。 韩薇也照样做了，让老公陪她玩。 结果，她越玩越上瘾，因为她儿子玩的不是像《超级马里奥》那样固定关卡的游戏，而是《穿越火线》《王者荣耀》这样的竞技类游戏. 通关做任务提升操作熟练度，没有尽头。 而且，相对于阅读中漫长的成绩提升过程，游戏中的升级速度快，孩子受到鼓舞，打完一局还想回来。
“游戏与电影、阅读等其他娱乐方式最大的不同在于互动性强，这也是人们上瘾的原因之一。” 北京大学信息科学与技术学院教授陈江对《中国新闻周刊》进行了分析。 传统的娱乐方式是单向的。 观众被动地看和听。 感受和联想也是个人的，而玩游戏则是主动完成挑战。 完成度不同，得到的反馈也不同。 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越多，就越容易上瘾。
美国游戏设计师简麦格尼格尔在《游戏改变世界》一书中解释了为什么人们更喜欢呆在虚拟世界中。 与在线好友一起在游戏中寻找更多有意义的目标，主宰命运，开创未来。 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bug”，而游戏提供了一个逃生的洞穴和一个人创造完美世界的可能。 电子游戏的初衷并不是为了“防沉迷”，而是为了吸引玩家的时间。
父母在比赛前也处于孤军奋战的境地。 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青年与社会问题研究室副主任田峰分析，每一代孩子玩的游戏都不一样，十个、五个甚至更短的周期完成一个迭代的时间。 另一方面，各级学校教育不涉及游戏。 如果父母多年不玩游戏，就很难正确引导孩子怎么玩。
韩薇自己不玩游戏，老公只是偶尔玩玩网游。 两人不知该如何引导，只能反复推理。 青春期的孩子是叛逆的。 当他们听腻了，他们甚至会用手去撞墙。 韩伟看了又心疼又害怕。 她不敢在家里断网。 最终，她和儿子达成了协议：儿子保证读完初中，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参加电竞高考。
直到今年寒假，大儿子才告诉韩伟自己沉迷游戏的原因。 他知道所有的道理，但他的学业跟不上。 唯一的成就感就是一路成为游戏之王者。
今年9月初，韩薇的大儿子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说他所在的队伍在华东山东省第二届王者荣耀全国大赛中获得了冠军。 在外面玩了一年多，认识了很多知识渊博、聪明伶俐的同龄人，也对自己的学历感到自卑，所以才会在过年的时候跟韩伟谈心。 现在，老大不让弟弟碰他玩的竞技游戏，怕他上瘾，就找一些益智小游戏一起玩，每次不超过半小时。 老大为了转移弟弟的注意力，就陪弟弟打球、溜冰，还跟妈妈说：“咱们培养弟弟上大学吧。”
“老板沉迷游戏的代价太高了。” 韩薇无奈的说道。 孩子失去的时间和未来是无法挽回的。 唯一庆幸的是，孩子从来没有玩过“氪金”的游戏，没有发展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绝地求生游戏画面。
利用人性弱点的氪金游戏
今年5月初手机游戏网，14岁的初中女生刘歌被发现后，从自家阳台跳楼自杀。 前一天，女孩妈妈查看消费记录发现，短短一个月时间，游戏充值108次。
有网友表示，这款名为《龙之幻想》的手游“不充值就玩不了”。 网站上的优惠券从6元到648元不等。 每充值1元可兑换10张代金券，可用于购买礼包、时装、配饰等虚拟物品。 20万元”。
所谓“氪金”，就是给游戏充值。 游戏的付费方式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买断制（play to play，简称p2p），把游戏买回家玩，之后就不用再付费了，这种在主机游戏中比较常见; 另一种是Free （free to play，f2p），直到用户开始消费，开发者没有收入，所以在游戏中“挖坑”，让玩家花钱填坑是必然的。 比如纯粹为了炫耀而购买战斗装备，或者皮肤和特效，一些重氪游戏不花钱就很难动弹。
“这种游戏看起来像糖精，一开始觉得甜但没营养，注定无法带来像好小说好电影那样的体验，因为它本质上不是意义系统，而是消费系统。甚至这是赌博，”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媒体学院数字媒体系的游戏研究学者兼讲师刘梦飞说。
氪金游戏作恶，开发者只是链条中的一环。 刘梦飞分析道，“一些内部付费游戏的初衷，也是一种好的、有深度的游戏，但它的玩家未必允许。因为玩家习惯了服务到位，所以可以拼命在游戏里花钱，开发者认为这个方向可以赚钱，业界也认为这个方向可以赚钱，纷纷改变了研发方向，吸引投资人投资这类游戏，然后这种游戏上榜机会越来越多，逐渐成为主流游戏，中国玩家普遍游戏素养不高，对游戏缺乏判断力，排行榜成为判断的主要依据，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刘哥的游戏账号后来被发现在游戏中完成了实名认证，显示他是一名40多岁的成年人，可能使用了家长的身份信息，家长一直不知道孩子的游戏玩之前。 “我们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这个游戏身上，背后有复杂的家庭教育、青春期心理疏导等。” 澎湃新闻在 6 月 8 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说。
中国语境下的游戏也蕴含着巨大的文化负资产。 刘梦飞曾翻遍《二十四史》，寻找“玩游戏的人”。 古人崇尚外儒内道，不给“玩”留余地。 偶尔会冒出写《偶有闲情》的李渔、写斗鸡诗的李白，但这些都是侧面的细节，不是中国传统文化。 主流。
“现代社会不可能不和游戏联系在一起，只要有智能手机，就不可能离不开游戏。围绕着对游戏的认识、理解和应用，游戏在世界范围内都会存在信息壁垒。”未来。也就是说，你的游戏素养决定了你是一个会玩游戏的人，还是一个被游戏利用的人。” 刘梦飞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将VR、5G等先进技术应用到游戏中，已成为游戏发展的趋势。图/视觉中国
玩家
《王者》2017年月活跃玩家数突破2亿，打破传统手游用户天花板，成为年度现象级游戏。 如今，该游戏的活跃玩家人数已超过6亿。 刘梦飞观察到，这种多人在线竞技游戏恰好可以弥补校园教育中对团队合作的忽视。 她计划组织一个实验研讨会来检验这个猜想。
2018年8月底，在腾讯正式放出实验工坊的消息后，刘梦飞随机抽取了20多名注册王者。 ~21岁，100%男性。 当时正值北京最热的季节。 工场在郊区，从早上8:00到下午5:00，零工资，但队员们的积极性很高，每天来来回回不知疲倦地工作。
在第一天的调查中，75%的选手表现出相同的MBTI职业性格测试结果，即INFJ（内向/直觉/情感/判断），而这种性格类型理论上非常少见，不到总数的1%人口 ％。 对这些人的游戏历史的调查结果也出奇的一致。 80%的参与者只玩过《王者荣耀》，所有玩家累计游戏时长为4000到7000小时。 用刘梦飞自己的话来说，“我在各种游戏上积累的时间和这些孩子一样大，想想他们的父母，他们不担心玩游戏影响学习吗？” 参与者中确实有中学辍学的年轻人，他们从未想过用游戏来学习或加强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生存技能。 第一次上课时，40%的人将手机横着玩游戏，不看黑板、不看人、不看课。 而改变这一切只用了1天。
第二天上课前，每个参与者都完成了反映前一天游戏情况的“家庭作业”。 在“为什么输了，如果有机会应该提高谁？”的引导性问题下，所有的回答都是“我太擅长自己了”，然后分析“我应该学什么技能，怎么学”喜欢写论文，积极配合完成冗长的贝尔宾团队角色心理测试。 课程第二天安排了团体训练和个人电竞训练两种类型。 为此特意邀请了电竞教练和俱乐部老板。 结果，85%的参与者选择了团队合作培训。 会议期间，各队自动站成一圈，积极讨论，与前一天的精神状态截然不同。
“我特别惊讶地发现，他们是一群学习能力、反思能力和团队合作潜力特别强的孩子。” 刘梦飞回忆说，中学成绩不好带来的压力和迷茫感是如此真实，而应试教育的本质就是竞争，从来不给落伍的孩子更多的机会。 他们之前在游戏世界里度过了7000小时，从来没有想过将在游戏中获得的能力转移到生活中，而且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改变了状态，或许比应试教育中所谓的好学生还多更具适应性。 “他们是一群容易被低估的孩子。” 柳梦飞说道。
这段经历让刘梦飞更加意识到游戏素养教育的重要性。 其他没来实验室的孩子，一玩就是几千个小时。 等他们长大步入社会，又怎么能和那些玩游戏长大，懂得玩游戏，不沉迷游戏的孩子竞争呢？ 游戏素养问题甚至会演变成班级固化问题，因为自己玩游戏、不上瘾的父母会教孩子怎么玩。 家庭可能是恶性循环的顶峰，最尴尬的结局就是孩子被雷霆送进了网瘾康复中心。
2018年秋季学期开学后，陈江在北京大学开设了一门公共选修课《电子游戏通论》。 除了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球员，他还预测未来十年至少有1/5的北大学生。 20年后接触电子游戏，可能参与相关法律政策的制定，或直接进入IT行业做游戏研发，也可能从事与电子游戏相关的投资、金融、教育等游戏。 就算不涉及，对我家孩子以后玩游戏也是有用的。 “我应该开设这样一门课程，而且应该对全校学生开放。” 陈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
据荷兰游戏和电竞行业数据分析公司估计，2020年将有26亿手游玩家，占全球人口的1/3。 在新冠疫情的艰难时期，游戏成为人们逃避现实、打发时间的最常用手段。 2020年，在全球经济增速可能放缓的情况下，预计全球手游总收入将达到772亿美元，较2019年增长13.3%。
玩手游几乎无处不在：街头的孩子、地铁的乘客、休息时间的厨师、会场听课的学生。图/视觉中国
总有游戏塑造我们
“游戏不仅仅是娱乐系统，大型游戏可以像迪斯尼乐园一样，将娱乐、教育、社交等不同机制融为一体，在游戏过程中，玩家玩的东西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 刘梦飞举了个例子。 日本游戏《最终幻想 14》是一款大型多人在线角色扮演游戏。 全球有超过 1600 万玩家。 可以解锁任务，宣传主线剧情，也可以组队赢取奖励。 死亡、错误、试错后通关，享受游戏最原始乐趣。 新冠疫情流行期间，美服“萨鲁埃拉”玩家自发为死于新冠的玩家费尔内举行了葬礼。 一开始，送葬队伍的人不多，其他玩家不断了解原因加入后，下了坐骑，换上黑色衣服，撑起黑色雨伞，默默跟在队伍后面，走过几个区域从沙漠城池到中央林区的守护树，默默哀悼一声，然后散去。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生们也在游戏《我的世界》中举行了春季毕业典礼。 《我的世界》是一款风靡全球的沙盒游戏。 它是由一家瑞典公司开发的。 没有剧情设定。 玩家可以像乐高一样在游戏中创造任何他们感兴趣的东西，比如汽车、房子、飞机。 今年春季的毕业典礼因疫情取消后，全校100多名学生、校友和教授用了6周的时间在比赛中修复了100多座建筑、公共设施和植被。 5月16日下午2点，毕业典礼如期举行。 今年也是加州伯克利建校150周年。 执行副总裁兼主持人马克费舍尔在学生入场后致辞：“祝贺来自世界各地的毕业生，你们让伯克利变得更好。”
日产风靡一时的模拟经营游戏《动物之森》（简称《动森》）因疫情意外创下发售19年后的销售记录。 玩家可以在拟人化动物居住的小岛上自由经营自己的小岛。 人生，游戏中的时间与现实相符，没有明确的游戏目标，也没有结局。 如果有时间，还可以在花园里培育黑色郁金香来验证孟德尔遗传定律，或者种一棵樱花树，花季来临时坐在树下悠闲地钓鱼，或者驯养一只属于你的猫喜欢一个小王子。 你的小狐狸
刘梦飞从2014年第一次接触《动森》至今，已经玩了500多个小时。在她看来，这个桃花源般的地方，给了她快节奏的现代都市生活所没有的“闲适” ，但这只是她名单中的游戏之一。 作为一名资深玩家，刘梦飞已经玩游戏30多年了。 在父亲的引导下，刘梦菲4岁开始玩游戏，和看电影、看小说一样，玩游戏只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并没有影响她一路的考试。 去北师大和清华，她会在历史课“安史之乱”前打开《轩辕剑III》玩“怛罗斯之战”，或者在世界地理课前去“大航海”看第二天的学习在城市周围飞行，看看那里有什么经济作物。
现在刘梦飞从事游戏研究已经13年了。 曾任中国电子游戏研究会副会长，现任游戏与社会研究会会长。 第一个研究生水平的游戏研究课程“游戏研究和游戏化”。
游戏可以成为更好的教育系统。 游戏设计大师、索尼在线娱乐首席创意官拉尔夫·科斯特在《幸福之路》一书中表达的观点之一是，游戏本质上是一种教育系统，人们在玩的过程中一步步学习游戏。 在系统中熟悉新知识，这个过程类似于学校教育系统，游戏教育系统的反馈比真实教育强。
由法国育碧开发的动作冒险游戏《刺客信条：革命》将故事背景设定在法国大革命时期。 玩家将在游戏中体验几乎所有法国大革命的重要历史时刻，参与攻占巴士底狱，见证路易十世六人被推上断头台。 2014年12月，国内综合游戏资讯网站机禾网专门为这款游戏推出了两期广播节目，结合历史和游戏元素，从头到尾讲了法国大革命。 我从来没有发现它如此有趣。” 一些家长在听完节目后，给孩子买了期待已久的PS4。
当我们玩游戏时，
我们在玩什么？
“游戏本身包含了绘画、音乐、文字等多种艺术元素，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年轻人的审美能力，当然前提是一款好游戏。” 田峰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他的音乐软件里有一个充满游戏主题曲的播放列表。
英国独立游戏《纪念碑谷》自发布以来，凭借其建筑美学、诗意配乐和融入视错觉艺术的独特游戏玩法，赢得了至少 14 个奖项，其中包括 2014 年的苹果设计奖。 该游戏的灵感来自荷兰版画家埃舍尔的“不可能的图形”。 游戏中的亭台楼阁也借鉴了现实世界中的建筑之美。 城墙和塔楼的形象参考了德国新天鹅堡等欧洲城堡。 穹顶的设计借鉴了俄罗斯圣瓦西里大教堂等宗教建筑。
有人将电子游戏称为青少年的第九艺术，塑造了一代人的精神结构。 “我对里斯本的梦想与这座城市本身无关，是对这座城市的文字描述，是那些航海家的历史记录，是数百年前那个英雄、梦幻、懵懂的时代的图文记录，再加上粗糙的像素并在十九年前的那场比赛中混为一谈。” 青年作家张家卫在《我的傻逼梦》中写道，一切都源于小学四年级玩的一款游戏《大航海》。 1 岁”。
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生化奇兵》是一个基于小说《阿特拉斯耸耸肩》的哲学世界和剧情。 游戏的很多细节都致敬了小说，无论是游戏背景设定的海底乌托邦世界，还是随处可见的海报“谁是阿特拉斯”，以及游戏中城主莱恩的名字游戏，重组后变成了《We r Ayn Rand》（我们都是艾恩·兰德），艾恩·兰德是小说的作者。
很难想象如何在末日生存游戏中反思战争和暴力。 《这是我的战争》出自波兰华沙的一家独立游戏工作室。 游戏的背景取材于现代人类战争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围城战萨拉热窝围城战。 不同于普通的英雄视角，玩家扮演的是战争中的幸存者普通人。
刘梦飞的一位游戏媒体编辑朋友在测评时照例掠夺了非玩家角色（ NPC ）的物资。 在执行另一个任务的途中，他突发奇想去NPC家再看一眼，从而触发了游戏的隐藏剧情。 结果发现NPC已经饿死在家里了。 过去，数以万计NPC在射击游戏中丧生手机游戏网，却没有一个人亲眼目睹暴行后果带来的沉重影响。 这让柳梦飞的朋友们久久不能释怀。
据波兰媒体报道，《这是我的战争》将被列入波兰学校官方阅读清单，成为学习社会学、伦理学、哲学和历史学的学生的推荐“书单”，任何18岁及以上相关专业的学生都将免费获得游戏副本。
“游戏是有精神的，可以包容和表达高级的东西。” 柳梦飞评价道。 她看过中国主流媒体对游戏的报道。 80年代，《人民日报》特别积极报道早期的电子游戏厅，说它们帮助年轻人熟悉现代科技的应用，而且还具有社交功能。 在少年宫升职。
1997年，一款号称堪比《命令与征服：红色警戒》的国产策略游戏《血狮》问世，但很快就因粗制滥造被游戏纸媒骂为“国产游戏的耻辱”风格和游戏漏洞。 . 20世纪90年代，《电子游戏软件》、《家用电脑与游戏》、《游戏基地》等知名游戏纸媒应运而生，并在一定程度上承担了行业监管的作用。 在对游戏的讨伐中，逐渐声名狼藉，纸媒没落，老牌游戏媒体也在2015年前后跌了一半。
刘梦飞认为，禁止孩子玩游戏不现实，但可以防止孩子上瘾。 最好的办法是引导孩子玩“好游戏”，提高游戏的审美观，使他们不容易被低级刺激所诱惑。 吃过真糖的孩子自然能尝到糖精的怪味。 刘梦飞还给新手做了一个推荐游戏清单。 每当同事和朋友问她应该给孩子玩什么游戏时，她都会给他们发一个链接。 可玩性和知识性强的《大唐诗录》，或者冒险类游戏《风之旅》，几乎都是单机游戏。
当被问及会给孩子推荐什么游戏时，陈江坚定地说，“我觉得这些主流游戏都不适合很小的孩子。” 主打角色扮演的单机游戏，而不是手游，为了控制游戏时间，也可以边玩边学，比如《文明》系列或者《大航海》系列。
韩薇吸取了大哥沉迷游戏的教训，给小儿子列了一份负面清单。 竞技手游都不允许，更不用说氪金游戏了。 同时，她培养了其他兴趣，尤其是游泳、轮滑、乒乓球、篮球等运动。 体验真实世界游戏的乐趣。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越是投入到其他兴趣上，在电子游戏上的花费就越少，至少不会沉迷其中。” 韩薇说道。
不同年龄段的人对玩游戏有不同的需求。 退休后，陈江的母亲痴迷于五子连珠。 60多岁时，她在陈江的推荐下开始玩《植物大战僵尸》。 这是开始的好时机。 如今 73 岁的他转战轻度休闲游戏。 “未来中国可能会有针对老年人开发的游戏，时代真的不一样了。” 陈江说道。
（应受访者要求，韩伟为化名）
